对话 | 科技+资本,如何助推产业创新
来源: | 作者:pmod6d781 | 发布时间: 2021-01-25 | 6059 次浏览 | 分享到:

1月16日,由连界创新(股票代码:839190)发起并主办的2021 IN³产业创新大会在北京连界创新飞地成功举行。昆仑数据创始人&CEO陆薇与FT中文网出版人张延,连界董事长、产业生态投资人王玥,蓝图创投合伙人孔毅共同出席了上午的圆桌对话环节,针对议题《科技+资本,如何助推产业创新》展开精彩讨论。

以下为圆桌对话内容:

张延:非常感谢连界给我这样一个机会来主持讨论,去年是非常特别的一年,企业与个人都经历了非常多的跌宕起伏,同时也让我们跟企业有了更多的成长。我相信无论是企业,还是企业家,去年都在业务和战略上有了更多的磨炼,所以今天开年,我们看到大家比去年这个时间更淡定、更从容,让我们能够借连界创新飞地的平台探讨产业创新的话题。科技+创新,如何助推产业创新?感谢三位嘉宾讨论一下这个话题。

首先问大家一个问题,去年最大的事情除了疫情、中美关系之外,还有华为被美国制裁,卡脖子的问题凸显出来。这个过程中有非常多的讨论,其中一个非常突出的点就是,大家说,中国的研发投入虽然比重占了世界第二,但是普遍认为科技领域是大而不强的。主要原因是基础研究投入比例偏低,原始创新能力不足。原始创新这个概念应该不用太多解释,大家应该能理解,去年有很多讨论了。

张延:请问一下在座三位,你们对这个现状是怎么看待的?企业作为创新驱动的主体应该如何应对这个情况?需要什么样的外部支持?

蓝图创投合伙人孔毅

孔毅:我是孔毅,蓝图创投合伙人,我在IT行业做了20年。我觉得中国还是成长型国家,有两个现象值得关注。一方面,北上广深四大城市正在全球进入前一百,甚至更高的位置。我们的消费和收入都进入了全球第一阵营,中国人应该足够自信,已经很强了,是全球第二。

另一方面,中国还差得很远,中国有6亿人月收入1000元。这两个心态的底层逻辑跟我们的状态相关。从科技来讲,评价一个国家的科技有两个指标,一个是论文数量,一个是专利数量。美国每年有2千多篇论文,中国、德国、日本各四五百篇,中国在论文上在全球来看是稳稳的第二阵营,中国的科研方面其实不差。还有个关于论文数量的指数叫自然指数,美国是3万,中国人2万,也相差不多。中国的创造力很强,但是中国时间还是短,它的存量还不足够,所以大家看到的中国在很多地方是落后的,但是中国的科技还是很强的。

从另一个科技指标专利数量上来看,美国是五万多,中国和美国在一个量级上。中国每年的研发投入可能在3千亿美元,美国可能在6千亿美元,差不太多。我觉得中国已经很强了,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去积累,在总量上超过美国,这是我对这个问题的认知,感谢大家。

昆仑数据创始人&CEO陆薇

陆薇:大家好,我是昆仑数据创始人陆薇。昆仑数据是专注在工业领域的一家大数据公司,我们用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技术帮助工业企业释放设备和生产相关数据的业务价值。我在创办昆仑数据之前在一个世界五百强企业研究院做研究,现在做企业,从研究进入做产品和产业化。

刚才张延老师提的问题,我个人认为我们的创新投入不是不足。创新如果按照二八原则的话可以分为两种类型,20%的原始创新,80%的工程创新。原始创新是某个领域底层的突破性的科学技术,工程创新是把这样的科学技术转换成在市场上真的能用起来的产品,这是两个不一样的事情。

中国在工程创新上一点不落后,特别是在工业领域,很多工程创新发生在现场,发生在一个个工厂车间,一条条产线,是工业现场很多的工艺专家甚至操作人员,把经验结合在一起做很多工程技术的进步和突破。中国有全球最大的制造业基础设施,同时每年有两三百万工程背景的毕业生进入工业领域,加入到工程创新的过程中,中国在工程创新方面是有非常大优势的。

被大家诟病比较多的是我们在原始创新方面有欠缺,认为投入不足。我个人认为主要问题并不是投入不足。国家在过去几十年,在原始创新领域通过类似核高基这样的科技专项投入到包括集成电路这样一些新技术领域的资金非常多,但存在一个严重的问题,这些投入并没有很有效的转化为市场化产品。

这中间有很多机制的问题,比如对于高校和科研机构,怎么能够让人安心的做科研。原始创新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正如王玥总刚刚提及的,我们要抱着无用之用的态度,不能追求它短期的回报,要看长期的科技突破。过去在科研体系之下大家为了评职称,我们在一些短期的指引下,科研的工作方式有些机制性的问题。

另外一个问题是,科研成果的产业化转移方面做得不好。所有高校科研机构人员的研究成果都是职务发明,职务发明的所有权都归属单位,科研成果的产业转化对个人没有回报,科研人员没有动力来花费额外精力做成果转化。近些年这方面开始有改观,比如新的知识产权保护法出台之后,很多科研机构规定即使是职务发明,如果发生了产业转移,个人可以获取一定比例的收益,比如清华大学规定30%归学校70%归个人。

此外,还是需要一些专业的机构做基础的科学研究和产业化之间的桥梁。这几年我们看到科技部、工信部、发改委都有相关机构的建立。刚刚原总介绍了科技部的科技创新中心的机制,工信部在中国制造2025中也提出一项重大战略任务是要在影响制造业发展的关键共性技术领域建立一系列制造业创新中心,提升制造业的创新能力。这些年陆续建了若干个制造业创新中心,我们自己也发起成立了工业大数据领域的制造业创新中心,希望通过中间桥梁机构的建立,能够把源头创新和产业落地结合在一起。

我个人对中国的创新还是比较乐观的。工程创新方面我们有很好的产业基础、人才方面我们有工程师红利,这方面我们有非常大的优势。源头创新方面过去一些有问题的机制现在在做改良,很多事情在变化。我对中国未来技术创新的发展还是充满了信心。

张延:谢谢,您作为科技领域的创业者,有自己的一些观察,提出了关于机制的想法,我们听听王玥总的想法。

连界董事长、产业生态投资人 王玥

王玥:我非常同意陆总说的,我们对中国的底层创新的未来非常乐观,有些事情急不来,我们用了一百多年快速追赶,它是一个过程,这里面有些问题。一方面我们表扬华为用这么多年做基础创新,另一方面,我们要反思,掌握这个国家主导资源的国企与央企在底层资源的转换上,做了多少。原总作为国家级的创新平台去做路演,这种形式非常好。这样好的资源如何能和底层创新联合转化成成果,跨过我们所说的达尔文死海,这里面有很多机制要去摸索。

这背后有一个原因是资本的属性,投资机构背后都是LP。LP很重要的出资力量是地方政府、国企、上市公司。我以地方政府为例,地方政府在出资的时候,有一个很大的诉求是,除了招商引资还要保持增值。但有时候风险投资没法保证每笔投资都能保值增值。前段时间深圳市政府说拿出10亿母基金,就是做早期的投资和投入,如果真的有损失了这个责任我来担。

这背后反映出两个关键问题需要时间去探索,第一是占据这个社会主导的国企与央企的很多核心技术资源和产业资源,如何用于更好的激发我们的底层创新和原始创新。第二是,资本属性如何能够支撑原始创新。像原总刚才说亚马逊计划,硅谷之所以能形成亚马逊式的氛围,是因为背后他们有很多长期基金。这是需要时间去探索的话题。

FT中文网出版人张延

张延:三位嘉宾都提出了非常好的想法,急不得,这不是着急的事情,从企业层面来说毫无疑问会急功近利,但这件事又是非常基础的、长期的、高屋建瓴的事情,所以更多的还是要从政府层面和大型的国企与央企,更多的投入基础研究,这样能带动和惠及整个产业,这样的过程会是比较有效的长期的过程。

张延:刚才王玥总演讲的时候提到了从CTC到IFC,中国走到这样一个阶段,原始创新或中国式的创新有没有自己的可以追踪的轨迹或规律?

王玥:特别巧,昨天我们在由新书店搞了个小直播,我们的好朋友写了数字化转型的书,很多在线观众也问类似的问题。中国有没有这样的标杆做数字化企业转型或者创新转型的路径?

我发现有一个特别好的学习路径,就是过去改革开放四十年是中国历史上甚至地球有人类以来,经济体增长最快的四十年,它的路径很清晰,也很值得学习。第一步你要先走出去看,去看日本模式,美国模式。看完之后第二步是要有一个整体的推动纲领,大的原则制定出来。第三步很关键,找试点。找深圳,珠海,汕头,厦门类似的沿海城市做试点。第四步把这种模式推广出去。第五步总结出真正符合自己的创新之路。

每一步都非常清楚,这个方法论对所有企业来说是通用的。第一步你得先出去,看别的企业在做什么,第二步你要有创新2.0战略的整体规划,第三步你把一些创新业务先去试,第四步评估这个业务能不能成为主力业务,这种模式能不能全盘推广,第五步总结它,再回到第一步开始,我认为是螺旋式上升,这是我的思考。

张延:非常好,对企业家和投资人来说,这几年我们可以看到非常好的现象是大家爱读书,有进一步的学习,结合自己本身的特色,所谓有中国特色的模式,这样的创新是我们特色的创新,谢谢你。下一个问题我想问一下陆总,在传统产业数字化转型的实践当中,您认为中国企业转型升级的最大难点是什么?

陆薇:我们支持很多工业企业做数字化转型,难点不止一个。数字化转型本质上是个系统工程,它需要有一套体系来支持数字化转型真的能落地成功。第一个演讲的老师提到新工业革命正在发生,我们正在经历从自动化时代走向数字化、智能化的时代。数字化时代和信息化时代比,企业关注的焦点发生了本质的变化。信息化时代我们解决的问题更多的是效率问题,通过把原来人工管理的生产和经营的过程用自动化和信息化系统管理起来,本质上是把线下的管理流程搬到了线上,可以大幅度提高效率。过去改革开放前三十年,我们一直在提如何提质增效,通过提质增效增强企业的产业竞争力,这是过去的主旋律。

进入数字化时代,整个焦点发生了变化。因为产业的外部环境发生了很多变化,现在中国很多产业的红利已经消失。我们为什么讲要转换发展的动能,从成本的红利转到创新引领,一方面有外部的需求,另一方面也有企业在效率提升之后,再往下发展更多会转向如何进行创新。效率的提升可以无止境做下去,但是越做最后边际效应就比较有限了,再要大幅度提升企业的竞争力就要通过创新的方式。

如何针对内部和外部的需求,非常敏捷的进行创新,这是需要体系的支撑的。在这个体系的背后很重要的是人的思维方式首先要变化,要把过去以效率为中心的发展方式转向以创新为中心。这两种方式对人的思维方式的要求是不一样的,所以我们经常说数字化转型首先是一把手工程。这个企业的一把手的思维要变,数字化转型要求关注的焦点放到需求上、放到场景上、放到用户上。如何关注人的需求,如何在一些场景下看到创新的需要是什么。

理念变过来了之后,从支撑手段的角度我们原来的总结是一方面需要有支持创新的平台,另一方面有负责创新的组织,今天我听完以后觉得资本也很重要。从创新的平台来说我们需要有这样一个平台能够把企业做创新的要素整合到一起,比如做工业数字化转型的领域,需要数据为原料,需要OT、IT、DT三者融合,我们要把工业领域的机理和信息技术、数据技术有机的整合在一起,这个平台需要提供这样的能力让大家非常容易访问各种数据,以及使用相关技术。

企业内部也需要有负责数字化业务创新的专门组织,有专人。这个组织需要整合不同技术领域的人,让他们可以在数字化创新平台上针对企业内外部需求进行比较敏捷的创新。

昆仑数据现在在做的事情,定位是做工业企业的大数据合伙人,帮助工业龙头企业建立起数字化转型的创新平台,并且跟企业一起在平台上做创新,在这个过程中帮企业培养起自己的人才团队。

总结来说,企业数字化转型是一个系统工程,不是某一个难点,而是各方面都要做到,才能保证数字化转型的成功。

张延:谢谢,在创新和转型过程中还是要不断回到思维方式上来调整,您刚才不断提到敏捷这个词,这几年很多企业也在不断提到,尤其在管理层和做战略决策的时候,敏捷度是很重要的一个新的方向。谢谢陆总的分享,还有一个问题想问孔总,您作为多年的投资人,从消费互联网转向产业互联网的过程中,资本在投资的方向和战略上有没有一些什么样的变化?前面王玥总提到了对小米的投资,您能不能通过对他们的战略观察做一些分享?

孔毅:首先说消费互联网到产业互联网,这个词相对泛一些, 2005、2006年一个网站IP过百万就成为顶级网站了,到了移动互联网一个IP访问量到千万才及格。从PC互联网到移动互联网,互联网从2000年开始到2015年是数量增值的阶段,就像买房子一样,只要你买到了就赚钱了。产业互联网背后的逻辑是当流量红利消失后如何用更好的工具产生更好的效能。

在产业互联网时代,什么样的企业会出来。首先,从4G到5G,从厘米波到毫米波,很多场景包括医疗、自动驾驶,随着数字化带来产业的变化。这里面能带来多大的效率提升,是创业者和投资者非常关注的。大家一般理解是企业互联网或者行业互联网。企业端的变化不是特别强,企业服务喊了好几年,互联网对企业管理能力的加持是一个方向。另外是行业互联网,原来我投过造纸行业,每个垂直行业都需要互联网化,都需要通过互联网工具来提升效率。总之互联网给不同的行业、不同的技术、不同的应用场景提升效率,是每个创业者和投资人需要关注的方向。

谈到小米,它是典型的伴随互联网诞生的企业,很多人对小米很喜欢,也有质疑的。2015年小米当时就掉入了困境,手机销量下降,市值也下降。很多人吐槽小米天天搞性价比,没有积累,不太搞研发。

首先,小米的确在这方面有问题,后来它也提升了它的技术投入,雷军作为一个程序员(软件公司CEO)从软件到硬件(CEO)需要一个周期。王玥总也谈到世界五百强企业的成长周期是四十年,小米才成立十年,它还是个少年,大家还要以更宽容的眼光看待它。

其次,小米跟之前的诺基亚、摩托罗拉不一样,它是生态的玩法。我们看小米的数据,去年三季度的收入500多亿,IOT收入占了100多亿,海外收入占了一半。我前两天跟小米生态的CEO聊天。IOT生态打法会占它的一半,小米手机不再是主营收入,它的生态打法经过2015、2016年的尝试,再走三五年就变成一个大生态了。

我们以更简单的方式来解读,什么叫互联网企业,什么叫制造业。互联网企业是用户可以找不同的业务,变现和成长路径比较简单。传统制造业是卖锤子的卖锤子,卖手机的卖手机,生态的玩法也类似于互联网的基本玩法。你有了生态,你的流量用户和商业to B 、to C就可以有很多方式,空间也大。小米在IOT生态玩法超过小米主营收入50%的时候就完成了互联网模型的转变,商业模式已经发生变化了。我很早期投了小米,也很熟,近距离观察,这是我对他的一点小见解。

张延:非常好,我家里人都是小米的重度用户,一直非常关注生态的布局,我也参观过小米,从媒体的角度来说我们也有关注到小米的战略,非常有意思。希望以后您多多跟我们分享小米的故事,谢谢您。

张延:请问三位最近在看和创新有关的的书或者你们希望推荐给大家的一本跟创新有关的书。

王玥:《巴芒演义》,讲的是巴菲特投资思想形成的过程,很多人了解的巴菲特是片面的,我们了解的是封神的巴菲特。这本书讲了寻找美国创新型企业有价值企业的过程,特别感谢孔总给我推荐的这本书,也推荐给大家。

陆薇:《灰度创新》,南山工业书院的林雪萍老师写的,他是一位工业领域的深入思考者和观察家,他考察过很多国家在工业界的种种创新,从硬件到软件再到管理模式。他写的这本《灰度创新》的核心观点是,更大的创新来自不同环节的融合和碰撞,中国如果能打通从产品研发到制造环节,能打通产业链不同企业的界限,甚至不同行业的界限,灰度融合的创新会带来更大的影响。这本书里面举了非常多的案例,读起来非常受益,推荐给大家。

孔毅:我就不推荐书了,我推荐的书被王玥总推荐了。我想简单呼吁一下,既然讲创新,既然讲国家大力发展资本市场,应该给予一级股权资本市场更多支持,但目前限制还是非常多的。比如我们(一个私募基金)在银行开账户要求你必须有国企身份,手续费收得也特别高。这点对创新主体还是有点问题的,因为每个创新都通过小企业发起,小企业特别希望拿到一级市场的天使投资。这些投资人给企业投资过程中在政策上(各个环节)限制蛮多的。今天非常感谢连界创新组织这样一个关于创新的话题,最后访谈完,我希望通过媒体,通过平台,让国家相关机构或者银行对一级市场投资人投资机构给予更多的支持,让创新变得更完整更流畅。

张延:谢谢,希望观看直播的媒体朋友们可以把这样一个呼吁传递出去,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给现场的朋友提问,看看大家是不是有问题要问到三位嘉宾。

观众提问:我有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问下张总,你认为传统媒体是否可以抓住视频号的机会?第二个问题问下王总,你提出的创新飞地在国外是否有对标?

张延:我们也在观察,视频号近期发展得蛮迅猛的。根据我们近期的观察,很多传统媒体已经在很快的跟上来,看是不是能借助视频号的渠道,无论是产品的推广还是跟用户更多的接触和内容的传递。我们也在观察学习,谢谢你的问题。

王玥:创新的方法论第一步要走出去看,我大概用两年时间把美国、欧洲、日本、澳洲相关的孵化器几乎都看了一遍,有两个值得我们学习。中国有自己的基因和自己的形态,我们也想走出一条自己不一样的路,特别谢谢您,特别好的问题。

观众提问:我的问题提给陆总,昆仑数据帮助企业提升效益的同时如何帮助企业进行模式的创新?第二个问题,请问孔总,在教育领域您看好哪个细分赛道?

陆薇:我们并不能直接帮助企业做模式创新,我们做的更多的是授人以渔,而不是直接给他鱼。我们帮企业建立起数字化创新的平台,把创新所需要的元素汇聚在一起,包括数据和相关技术工具,更重要的把企业在这个领域的工业知识在这个平台上沉淀和复用起来,通过这样一种机制加速了他们自己做产品和模式创新的过程。我们并不能替他做创新,我们本质上还是一家数据技术公司,我们是技术赋能者。真正的创新还是应该企业自己是主体,他最了解他的行业,他最了解他的用户,我们能够给他支撑,重要的创新主体还是企业自己。

孔毅:我自己看到两个机会,第一是,中国的大学生就业不好,原因是中国的高校教育没有特别市场化,没有针对学生做职业化的培训。也不一定是大学生,适龄青年通过上学能学到一技之长,哪怕学厨师、美发、修车都可以,中国未来的十年、二十年就业是非常大的问题,职业教育的赛道我都特别看好。第二,我的小孩上初中,我发现他每天写作业的时间比我还晚,经常搞到十一二点,中国需要更好的学校,给学生既有压力又有学知识的形态,这种教育形态我非常期待,我找这样的企业,也看好这样的企业。